第(1/3)页 “不论你是皇子还是荒村里的赵宣,读了书才能明理,才能学会圣贤做人的道理。” “古往今来,仰仗自己出身高贵就懒惰懈怠而下场凄凉的人难道还少吗?” 赵宣原本是想反驳他的,可是一抬头看到孟繁辛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端肃,到了嘴边的辩驳就又都咽了下去。 他虽然不是因为知晓了自己的生父是太子而沾沾自喜,但也的确是因此事而被扰乱了心绪,被师父批评倒也不算冤枉。 只是这满心的苦楚,到底还是没有办法和孟繁辛说的。 楚八荒看了一眼低下头闷闷不乐的赵宣,顺手就挽上了孟繁辛的胳膊,轻笑了一声。 “倒也不能全怨阿宣,你们瞒了他十几年,就连我都不知道他的身份,他所认知的世界一夕之间被打破,总是需要个过程适应的。” 她自己不也是吗? 在梦境和现实之中反复横跳,几乎要被那莫名其妙的身份转换给逼疯了。 所以就事论事的话,这世界上可能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比她要更懂得赵宣的心情了。 怎么说呢……就,难姐难弟吧。 孟繁辛因她的说情而神情松缓了些,只是叹了口气,用另一只手在赵宣的头顶轻抚了一下。 “阿宣,你既然知晓了自己的身世,就应当明白在这乱世中活下来有多不易。” “你身上背着太多人的期许,但师父与你爹娘却未曾想过要你背负起血仇国恨,只想叫你好好长大,不负你生父的贤名罢了。” 赵宣吸了吸鼻子,闷闷地应道:“是,师父,徒儿不敢再松懈了。” 临到赵家的时候,赵宣才偷偷朝楚八荒挤了挤眼睛,示意自己领了她方才为自己说情的情谊。 楚八荒低低地笑了一声。 赵家果然一早就备好了一桌酒席,虽说实在算不得丰盛,但在这荒村里却也已经是过年都不常见到的菜色了。 孟繁辛知道楚八荒向来不爱拘泥于这些俗礼,还未落座的时候便一把托住了要作揖的赵家夫妇。 “莫再做这副模样了,不知是请人来吃酒还是让我们来上坟的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