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24:床很大一起不?-《猫爷驾到束手就寝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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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嘎吱一声,没关严实的房门被推开了,就见来人头上蒙了一件袍子,就露出一双眼珠子,弓着身,做贼似的进了屋,把门合上,松一口气,这才扯了头上特别傻缺的蒙面衣袍。

    这只贼,除了花满还能是谁?

    他问:“你怎么知道是我?”

    梅花酥坐在桌前,端端正正坐着,除了脸色白点,完全看不出来刚受了鞭刑:“狗不是那么叫的。”

    那是怎么叫的?

    花满表示不知道。

    梅花酥挺直的背脊,一动不动,双手规规矩矩放在桌上,扯扯嘴角:“汪!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花满石化,最怕空气突然安静……

    她嗓音粗,补充解释:“是这么叫的。”苍白的脸,多了一分红,又叫了一声,“汪!”

    真不是搞笑,认认真真狗叫了一声,嗓子粗,所以像年迈的老狗。

    花满:“……”他憋了好久,觉得应该夸一句,“你叫得入木三分啊,比我像多了。”

    梅花酥突然低头,将眼睛藏在睫翼之下:“我本就是犬族与蜥蜴的杂交种群,所以会狗叫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个天已经被聊死了,花满再蠢也意识到踩到梅花酥痛处了,他没有种族歧视,真没有,别扭了半天,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,就不自然地坐到梅花酥对面,自然熟地倒了一杯茶,背太疼,他猫着腰,换了个轻松的话题:“尊上罚了你多少鞭?”

    梅花酥说:“三百。”

    “!”花满惊愣了半天,不可思议地拿眼睃她,“你居然还能下床?!”还能坐这么直!

    梅花酥还是那一副没有表情的表情:“我骨头硬。”

    当然!总不能是他堂堂折耳兔公子骨头软吧。关于骨头软硬花满已经不想再聊了,愤慨地提了另一茬,一个很严重的问题:“为什么你三百我五十?楚猫妖他瞧不起小爷还是怎么的,怕把小爷抽趴下不成!”

    看吧,兔子的骨头很硬的,嘴更硬。

    不过,三百鞭毫无疑问会把他抽趴下的。

    梅花酥说,嗓音粗砺,却轻:“我说我是主谋,你是从犯。”

    花满被一口水呛住了,咳红了脸,气急败坏的样子:“你干嘛替我顶罪?”显得他很怂好吗!

    梅花酥沉默,一双过分沉寂的眸子刚对上花满冒火的眼睛,她便立马躲开眼。

    落在花满眼里,她这就是心虚,更窝火了:“你瞧不起我?觉得我挨不起三百鞭?”

    梅花酥不假思索,又慌促,答得很快很干脆:“不是!”

    她抬眼,一看见对方炽热的眸,又自动躲开,耳根子发烫,明显很局促不安。

    花满是个情商完全没有的,尤其不懂女妖的支支吾吾弯弯绕绕:“那为什么?”

    梅花酥不吭声,头低得更低,大有一股恨不得把脑袋扎进地里的架势。

    平时多硬气又英气的女中豪杰,这般扭捏是几个意思?

    花满抱手:“你暗恋小爷,觉得小爷英俊潇洒,风流倜傥?”

    低头的人,继续低头,半天沉默之后,传来一个细弱蚊蚋字符:“……嗯。”

    花满懵逼:“……”

    懵逼了老半天,眼神一亮,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,走过去,伸出手,端着梅花酥的下巴抬起她的脸,手背放在她脑门上,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。

    他恍然大悟:“嗯,你果然在发烧。”收回手,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,递给梅花酥,郑重其事地嘱咐,“记住,药不能停。”

    梅花酥:“……”

    花满又拍拍她的肩膀,一本正经,正气凛然:“今天你给小爷挨了二百五,以后你就是我亲哥们,有福同享有难同当!”

    说完,他捡回他的蒙面袍子,挥一挥衣袖,猫着腰走了。

    这个二百五……

    梅花酥看着手里那个瓷瓶,嗓音沙哑,嘟囔了一声:“我是认真的。”

    她看了许久,扬起嘴角笑了,将那个瓷瓶放在了床榻前最里侧的柜子里,上了锁。

    这时,屋外院子里,突然发出一声巨物砸地的重响,随即是一声惨叫。

    “嗷——”

    梅花酥愣了一下,跑到窗边,借着月光,隐约能看清围墙下面四脚朝天的那一只,是花满,翻墙摔下来了。

    响声太大,惊动了夜里巡逻的训练官。

    “谁!?”

    “隔壁营的。”这个声音弱弱的。

    训练官中气十足:“到女营来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……看月亮。”

    “擅闯女营,杖责五十。”

    声音更弱了:“能轻点不?我带伤。”

    “死不悔改,杖责一百!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什么叫祸不单行,这就是!花满欲哭无泪,仰天长嚎。

    桃花昏昏沉沉了三天才醒,睁开眼,第一眼瞧见的不是青青那张颠倒众生的脸,也不是她哥哥那张祸国殃民的脸,而是花满那张生无可恋的脸。

    他还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。

    说不失望那是假的,桃花很懂事,没有表现出来一点遗憾,很体贴地说:“满满,你哭什么丧,我没死呀。”

    花满哼了一声。

    哼完,他扯着嗓子嚎:“你哥哥,你亲哥哥,打了我一百五十下,还给老子又罚了十年马桶!”他痛不欲生,又生不如死,悲痛欲绝地指着桃花,“恨你十年!恨你全家十年!”

    桃花: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可能脑子还没清醒,接不上话了。

    然后花满就在她床头哭丧似的痛斥她亲哥哥的暴行,大致就是他好心好肺地帮他钓情郎,还被打了五十鞭,加刑十年刷马桶,不过就是爬了个女营的墙,暴君第二天就下令打他一百大板,还人面兽心地说是赤练营小将军不知悔改,屡教不改……

    总之,花满怨声载道,字里行间全是对楚猫妖的不满。

    桃花听完,消化了一会儿,问:“梅花酥呢?”

    花满瘪瘪嘴,更不满:“被你哥哥送去山风林历练了。”

    美名历练,实则受罚,山风林那可是豺狼虎豹的大本营,伤筋动骨是肯定。

    桃花很自责:“都怪我。”

    花满阴阳怪气:“那当然,都怪你!还好你有点自知之明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桃花哑口无言了,这只兔子可能忘了馊主意是谁出的了,桃花是个大度的小公主,不跟他一般计较:“满满,我跟你说,青青收我当徒弟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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